“谁有种不妨上来。”芳华断喝，将剑横平，剑尖托着黄梦的头颅，朝四下凛凛一扫。
众人定定。
有人胆怯，第一个落下了兵器。
场面终于得控，芳华微微踉跄，朝人群中的繁芜投去一眼。
一眼千言，繁芜终于低头，安静，放弃鼓动。
身后的十二骑士开始勒马，长刀整齐入鞘，在最后时刻放弃屠戮。
谁都不曾犯下杀戒。
只有芳华剑槽饮血，剑尖上的孩子双目圆睁，亲眼见证着他的罪孽。
“解药，一颗外敷一颗内服。”
事情完毕之后芳华被架回住处，才关上房门，就听见繁芜说话。
是两粒暗红色的丹药，象凝固的血。
芳华接过，搁在手心打量。
繁芜的冷笑随后而至：“你别告诉我你不想服，想一死明志。”
芳华无有表情，将一粒丹药内服，另一粒在手心慢慢碾碎。
“知道你的计划，算定黄梦一定应战，暗算你，等你落败后万箭齐发，让全武林见证你言而无信。”
繁芜抚着手心：“我的计划不可谓不周详，可最终还是被你扭转，我该代表公子向你致意。”
“杀了黄梦和黄义，我一样不能回头。”
方歌抬眼，不掩饰自己的厌憎：“恭喜阁下目标达成。”
“你可以讨厌我。”繁芜笑，捏起那揉碎的丹药，抬手替他敷上伤口：“反正这世间寥落，我不再需要向谁示好。”
“坚持你的坚持吧，芳华方大侠。有东西值得坚持，总归还是有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