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府东偏殿的鎏金暖炉烧着龙涎香,奶娘李氏跪在猩红地毯上,用灵泉温水给萧泉洗脚。婴儿肥嘟嘟的小脚丫在水中扑腾,溅起的水花竟在青砖上凝成小水莲,看得李氏直感叹:"小少爷这控水本事,比画舫的戏法还神奇。"
"泉儿乖,"她用绣着青蛙的毛巾擦脚,"跟奶娘学说话——娘~"
萧泉盯着她发间的银簪,忽然皱起眉头,小身子前倾,奶声奶气开口:"涨...水。"
"哎!娘在这儿!"李氏欣喜若狂,没注意到脚边的铜盆突然泛起涟漪。盆中温水像是被无形的手搅动,竟在瞬间漫过盆沿,形成尺高的水柱,直冲房梁。
"呀!"李氏连滚带爬后退,撞倒了一旁的熏香架。灵泉温水在地面蔓延,遇冷凝成透明冰浪,眨眼间淹了半个偏殿,她的绣花鞋漂在水上,活像片小荷叶。
"景容!"夏紫月闻声冲进殿,看着在水中"划船"的儿子哭笑不得,"咱们儿子开口第一句不是'爹娘',竟是'涨水'!"
萧景容紧随其后,寒铁斩的剑鞘在水中划出灵泉符文,竟将积水聚成透明水球悬在半空。他看着水球中映出的地下管网画面,忽然皱眉:"夫人,泉儿怕是感知到了地下暗流——这水,来自王府外的护城河。"
"啥?"李氏从桌子底下探出脑袋,头发上还挂着水草,"小少爷能预见水灾?"
话音未落,王府外传来"轰隆"闷响,管家匆匆来报:"启禀王爷!护城河东侧堤坝出现裂缝,水势正在蔓延!"
夏紫月望着怀中的泉儿,他正用指尖在水球上画出堤坝的轮廓,水痕中隐约可见"修坝"二字。忽然想起泉儿啼哭引暴雨的场景,不禁感慨:"原来咱们泉儿的控水能力,还能预警水患。"
"此乃太祖秘典中的'水德预警'。"萧景容轻抚泉儿额头,感受着他传递的焦虑情绪,"秘典说'水德星君掌江河脉络',泉儿能感知千里水脉,怕是北疆黑水河的隐患,他也能察觉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