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昭阁,苏渺被谢危牢牢的按在凳子上,转身去拿药。
回来后见苏渺低着头脸色还有些苍白,像是很难受的样子,谢危顿了顿,慢慢走到他的面前蹲下,抬手捏着苏渺的下巴,让他的头抬了起来。
撩开一旁的散发,这才看到上面的伤,那里已经开始红肿,像是一个发面馒头一样,翻着青紫,看着是撞得不轻,竟严重成这个样子,怪不得此刻的苏渺一副焉焉的样子,丝毫没有以往的活力。
“干神魔?”苏渺被捏着下巴,半眯着眼口齿不清的说着。
“上药。”
“平时莽撞不说,伤成这样,还不好好上药。”
苏渺看到谢危手里拿着的药瓶,这才老实了下来,乖乖仰着头让他涂药,清凉的药膏碰到伤,让苏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,人也往后躲去。被谢危眼疾手快的再次用手固定住乱动的脑袋。
“别乱动。”
苏渺忍着痛,挨过上药的过程,眼里早就疼出了泪水来,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固着苏渺下巴的手上,谢危松开自己的手,掏出袖口里的帕子,直接呼在苏渺的脸上,囫囵地给他擦了整脸,但也小心的避开了刚刚上完药的地方。
苏渺被这么粗鲁的擦了脸,瞪着眼睛看着谢危,然后猛地打了一个小哭嗝,直接把泪都憋了回去,双手捂着嘴,害怕自己在出糗。
谢危嘴角扬起一抹弧度,似乎被逗笑了一样,人也缓和了下来。
“不过是让燕临传话与你,今日过后将琴带走罢了,我这文昭阁就这般吓人,还是说你害怕的是我?”谢危收拾好药瓶之后对苏渺说,示意他看一旁已经修好的琴弦。
苏渺听了,吸了吸鼻子,也看到了自己已经被修好的琴,随后小声嘟囔道:“整天凶着脸,活像谁都欠你似的,我才不愿意看呢。”
嘴上虽这么说,可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谢危,带着几分心虚。
谢危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,但是见他那副神色,大概也猜到不是什么好话。
苏渺的额头被上完药之后,被谢危用布巾缠了一圈,绕着额头绑的紧紧地,似乎是怕苏渺乱动扯开,被绑的难受的苏渺老实想要用手扯一扯,每次都会被谢危发现将他的手打了下来。
苏渺只得用手拨弄着琴弦,盘算着还有多久自己便能离去,他已经想好了,因为头上的伤势,他这几日都不来上学了,要在家里歇着。
这般想着,苏渺悄悄去看谢危,见他拿着一本书卷看,很是认真的样子,似乎是将自己练琴的声音当作奏乐一样,苏渺顿时不乐意练了,手也慢慢的停了下来。
谢危察觉到琴音停了,放下书卷,抬眸看向苏渺。只见苏渺正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勾着琴弦,一副不愿意在练下去的样子,见他看来,还故意撇过头,装作没看见。
“怎么不练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