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以为发生了这种事情自己一定是很气愤的，很难过的，会发生大哭的。但是……她没有。
或许人就是这样，心被冲击的越大，情绪波动反而会越小。
“我欠南家的，我还。但是南易，我不欠你的。”
安歌说着，面无表情地将南易的外套从肩膀上拉了下来，‘唰’地一声抛入了南易的怀中。
她欠南家的钱也许是能够还的请的，但是命，是绝对还不清的。
她从不确信自己是否真的喜欢南易，但她知道自己依赖南易。那种两个人从小就相依为命的感受，互相之间只有彼此的感受，一般人根本体会不到。
但无论如何，她不想的谁也没办法强迫。
南易抓着外套的手逐渐紧缩，眉头紧拧在一起，那种天人交战的滋味真的不好受。
他想要去相信她，相信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，并且永远不会改变。
但那个人是何止啊，安歌和何止以后的交集，难道不正是一场属于他的灾难吗？
“九九，我允许你失了一切，但是绝不允许你失了心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些许的沙哑。那不容拒绝的语气中竟还掺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。
南易迷离着眼神，凌乱着步伐离开了房间。安歌在听到门‘砰’地一声被关紧后立刻瘫软了身子，靠着墙滑落到了地上……
即便是独自在国外两年，她也从来都没有过如此无助的感觉。
突然觉得身边的很多东西都远去了，仿佛一缕青烟怎么抓都抓不住。湿了眼眶，自己都未曾发觉。
此时的方笙还坐在何止办公室中沙发上。